【個人簡介】
王翊朵,女,浙江省樂清中學高一學生,平素喜愛閱讀,時常動筆寫作,曾于《寫作》《語文周報》《山東教育報》《語文小報》《作文成功之路》等報刊發表作品幾十篇。也曾獲第十三、十四屆“葉圣陶杯”全國中小學生新作文大賽決賽一等獎,參加第五屆浙江省十大校園新銳寫手比賽,評為中學生天地文學之星、樂清市“小文學家”等稱號。
【寫作感言】
有人問我,寫作是不是很辛苦,很麻煩。我并不否認。如果無所思考,面臨寫作就如被教練臨門一腳,使你如墮五里霧中。而一旦領悟了文為心聲的真諦,一直懸在空中的小心臟終于放松。這時就會有一種元神歸位的感覺,享受著耳邊“呼呼”吹過的風。一低頭,發現文章已畫下最后一個句號。“嘩——”成就感的潮水一下子涌上來,將我幸福地淹沒。然后又會滿腔熱血地投入新一輪創作,“辛苦”和“麻煩”真的不算什么了。
【獲獎理由】
他認為,寫作不是為別人,而是為表達自己的心聲,是單純的“心像素描”。 它的靈感源泉來自于生活,來自于內心的思考。他的文字構思巧妙,注意心理描寫,溫馨細膩,善于場景刻劃,有較強的畫面感,引領讀者撥開重重迷霧去遇見藏匿在生活角落已許久不見的陽光,有一種打動人心力量。
對生死“無為”
王翊朵(浙江省樂清中學高一)
人對于生死的態度,大多是會因年齡的變化而變化的。
在年紀小的時候對死亡知之甚少,也少不了做一些“面條上吊,薯片割腕”的蠢事;年歲漸長,開始恐懼,上有老下有小不知如何是好;到了老年,尤其是染上病痛后,想想也覺得活得夠本。
小時候對于嬰兒初生是不滿的,沒樂意別人與自己爭奪父母的愛;七大姑八大姨則往往張嘴就夸:“這娃長得真有趣!”。兒孫繞膝的老人甚至連自己到底有幾個后輩都說不清,早就無感了。
對于生死,“看法”本來就是多余的,活著就總有一天會死,只是早晚問題。所以最好用孩子的眼光看待死,以老人的角度看待生。
追求“安樂死”或是“尊嚴死”實際上都沒有必要,簡而言之,該怎么死就怎么死,管他老死病死溺死還是英勇就義。同理,該怎么活就怎么活,不到時候不用無端去死,該死了也別茍延殘喘。
舅公在七年前查出胃癌晚期,當即被家人特地送到上海插管子。這管子從七年前插進肚里一直到去年去世,想起這位從前喝酒時放下酒杯就是“咣”一聲響的人卻在病床上癱了這么久的老人就頓覺心塞。我猜,他或許早就暗自期望醫生不要再對他百般折磨了。
對于平庸之人,死后沒幾年就從人們的生活里淡出,子孫后輩或許連他的名字也不記得,。對于著名人物,死亡跟常人相比也是完全相等的,只不過多了幾場追悼會。像前些年歌星姚貝娜的離去,而今日頭條盡忙著慶祝樸槿惠遭彈劾下臺,徹底與她無緣了。
到底,人死后都是一樣的,沒什么可怕的。
至于人有沒有選擇自己死亡方式的權利?我認為,人其實不需要要為自己選擇死亡方式,更不用為別人選擇。許多人不相信命運,但在這種情況下都只要聽天由命。
前些天,年近八十的著名作家瓊瑤寫給自己的兒子兒媳一封公開信,意在叮囑子女遵照她的意愿,讓她最后有尊嚴地離去。可我卻認為,這封信大可不必,只需要簡單一句:不要對我的死亡指手畫腳。
與其想著如何延長生命,不如心情愉悅平和地活到最后一刻。我想,這就是醫生讓癌癥病人“想吃什么就吃什么”的原因。
諸子百家中的道家崇尚“無為”,最重要的,或許是對生死“無為”。我想,老子先生,一定會十分認同我的。
絕 交
王翊朵(浙江省樂清中學高一)
茗茗把一句話用舌頭舔到左槽牙又舔到右槽牙,一不小心就要從牙縫里掉出去,嚇得茗茗又趕緊把這句話咽回肚子里。
茗茗那句話就是:“明明,我們絕交吧。”
一開始,她們是最要好的朋友,但是現在,茗茗卻要和明明絕交了。一陣風從窗邊歡快地跑過去,那只造型像晴天娃娃的風鈴“叮叮當當”響了起來。
茗茗聽著風鈴聲,在心里撥起了小算盤:算了,絕交吧。茗茗想起那次生日的時候,明明拋下她,拿著那只風鈴去送給喜歡的男生。茗茗盼星星盼月亮盼回了明明,小聲說:“明明,我今天生日呢。”“哦,這個就給你了。”明明把那只被人拒絕過一次的風鈴塞給了茗茗。
茗茗一想到這些,攥緊了小拳頭,連生日都不記得,還拿別人不要的東西送給我,算哪門子好朋友。
“叮叮當當”,風鈴又響了。這次和風一起從窗外跑過的還有兩個活潑的小男生,灑下一路歡快的笑聲。
茗茗看了一眼正在訂正試卷的明明,想:以前和明明在一起的時候也經常這樣開心地笑呢。一次平安夜,茗茗剛推開寢室門,一個大大的平安果就被塞進了嘴里,明明像個瘋婆子似的大笑著,兩個“大棉球”在明明的床上滾成一團。
茗茗用手絞著散在胸前的幾縷頭發,又開始糾結起來。到底要不要絕交呢?畢竟朋友之間也要互相包容的。
不!我包容了明明,可她卻沒有包容我!上次我不小心弄臟了她剛洗好的衣服,明明可是整整一星期都在逼我道歉。
茗茗秀氣的兩道眉毛皺了起來,她鼓起勇氣走到明明旁邊,支支吾吾地說:“明明……那個,我有話和你說……”
“干什么!沒看見我正在訂正試卷嗎!我知道你考得比我好,在這說什么風涼話!”明明說著,伸手推了茗茗一把。
明明以前練過跆拳道,弱不禁風的茗茗一下子被她推得后退了幾步。
一陣大風刮過來,茗茗又是風淚眼,眼淚就涌了上來。哼,我才不是因為她才流眼淚呢!茗茗這樣想著,可心里卻有些委屈。
又一陣大風刮過來,風鈴“叮叮當當”響了幾聲。也許是繩子松了,可愛的晴天娃娃“啪”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。 茗茗把眼淚擦干凈,對明明說:“明明,我們絕交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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