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個人簡介】
韓欣妤,女,就讀于溫州外國語學校,喜歡閱讀,愛好寫作,2012年至2015年連續三年獲《溫州日報》優秀小記者稱號,2014年7月以來,在《中國校園文學》《中學生》《中國少年報》等全國、省、市報刊雜志發表詩歌、散文、小說260余篇,出過個人習作集《我行我素》。先后獲得全國級、省級、市級寫作大賽獎勵5次,獲得第十八屆“語文報杯”全國中學生作文大賽現場決賽一等獎。
【寫作感言】
我比較喜歡寫生活小事的隨筆、雜談,而不是長篇小說。在我看來,好的小說極難把握,不宜過多地帶上濃厚的主觀色彩,因為讀者亦是有著自己的思考。隨筆、雜談雖不同,但亦不應“將讀者視為無物。”這使我喜歡在寫作前“三思而后行”。將前因后果,正著推,倒著推,確保無誤方才敢于下筆。因而有人說我比較糾結于細節,其實我是為了以文見心,讓讀者慢慢體味其中真意。
【獲獎理由】
她認為文字是美好事物的載體。因為往往美的事物是短暫的,但文字是可以永恒的。而在生活中美雖然到處存在,但人們的審美趨向各不相同。他的寫作是一種心理的釋放,慰藉自己,也啟迪他人。她的文字,無論寫人、記事、繪景,都來自生活中的素材,深入挖掘人物的獨特個性、事件的深刻內含、景物的獨特韻味,隨心而來,化為靈動的語言。
現代版唐吉訶德
韓欣妤(浙江省溫州外國語學校初二)
荒謬似乎已在他的身上生了根,成了燈光也無法驅散的濃霧。他仿佛在霧中穿上了鎧甲騎上了瘦馬,成了一個騎士。
事實上,他只是一個現在的唐吉訶德。
不知是何方的刺激,讓其熱衷于黑道家族的魔力將自己的未來定在了“教父”身上和武裝分子之間。
他默默地將自己的外套脫下,披在了身上,用手細心地拍了拍,仿佛在打理著自己精致的西裝。這件外套在一瞬間給予了他勇氣,他忽然從那一個處世奇特的奇葩成為了一個自成一派的教父,很有黑幫老大的氣質。
這個勇氣似乎在一瞬間讓他有了底氣,走路時左手一收,一抖袖子,方施施然踏出了下一步。右腳落地時一蹬又一抖手,很有領導人的風范。他也開始模仿,模仿尊敬的毛澤東主席的口音,在他用不標準的湖南口音夾雜著普通話發表自己的一番言論時,眾人“避”而遠之。
這個在考試中數次失利的人很是得意,認為自己在班級這個動物園的首席中又取回了一席之地,他更熱衷于脫著外套大展宏圖。
生活不愿一個快活的人再以他人的郁悶來換取自己那“微不足道”的成就。
于是,在其又一次發表著自己的演講時,正義的前桌在用眼神善意地提醒他自己的憤怒。但沉浸于自我的他并未注意,將其當成了贊許,微微欠身表示著自己的謝意,繼續講述著自己的雄心壯志。前桌終不愿再讓自己的耳朵再受傷害,敏捷地奪過他的本子撕成了兩半。
他呆住了。剛想質問,卻在前桌的眼神中讀出了危險。他方才一吞自己的雄心壯志,望了望自己慘死的書本,又望了望戰斗力遠超自己的前桌,只得不甘地縮回了口中的怒意。
那一刻北風蕭瑟,怎一個慘字了得!
外套帶給他的勇氣在瞬間被打破了。他一直張揚的行為不見了。他不甘地將腦中的教父逐出,似乎安分了不少。
但事實證明,我們長舒的一口氣似乎要重新吸回。
這個現代的唐吉訶德不懼生活中的風雨,頑強地騎上了他的瘦馬向前迸發,他將教父藏在了自己心里,熱衷于與生活抗爭。
“與天斗與地斗與人斗,其樂無窮。”他荒謬地實踐著心中的指引,走上了漫漫的騎士征途。
夢
韓欣妤(浙江省溫州外國語學校初二)
近幾日,忽然發現自己陷在夢中卻醒不來。也不知是哪一只愛慕我已久的蚊子夜間忽而親了我一下,以至于擾得耳中像按上了螺旋槳一樣嗡鳴不停。雖說被那只蚊子“擾了清夢”,但那個夢的確古怪。
是一陣歡笑聲順著河流漂來和著畫舫的燈火把船頭剛駛離河岸,照得很是秀氣,似乎連石欄上的牡丹也從石刻中縱身躍入了燈火,染得一片通紅。船主拍了拍桌子,似乎很是鄭重地給每人分了一張紙片,上面只寫著三句話:“不該聽的別聽,不該看的別看,不該問的別問!”似乎沒有人不把那張紙當成一件圣物來看待,小心翼翼地卷起收入了口袋,又坐下繼續談著“大人們的事”。我悄悄溜到船尾,卻發現燈火依舊是那片燈火,只不過岸邊的碼頭和石欄均是不見,像一層迷霧罩著船尾。
過了片刻,不知霧退去了還是水汽不足,出現在眼前的,卻是蘇州的昆山水鄉的氣息,又一次從岸邊的木樓中蕩出,微微飄著點細碎的小雨。岸邊的行人撐著油紙傘,在青石板路上行走,朦朧的小雨絲照得看不清行人的臉,有一股清新水汽夾雜著杏花的氣息在空氣中彌漫。
順著河道繼續向前,又是一陣水霧,散去后卻是一方廣闊的水域,兩旁夾道的垂柳在風中飄動。那抹綠意在黑色的天色下快成為了實質,似乎快從垂柳的柳葉上順著葉尖滴落而下,和水道旁的那座棕色的木質老戲臺照應的很是親切,讓我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。
未過幾許,又是一場大霧,又是另一條水域。只不過沿岸一側是臨水古街,一側是梨樹成蔭。梨花的白色,在林中的戲臺上傳出的唱腔中被映得發亮。又是一陣莫名的熟悉,像是心中被喚起了漣漪。
不知穿過了幾場大霧,過了幾道水域,又回到了那最初的石碼頭。下了畫舫,就看見畫舫的彩燈似在一瞬間飄然而去,黯淡了不少。映在水中,昏昏沉沉,岸上的燈光卻生澀地照亮了石欄背面的九個字“漿聲燈影里的秦淮河”。
但夢中的所見,卻終不是那秦淮河畔應有的魅力,因為現在想來都是我所去過的踏上過土地的水鄉,但那些婀娜的身影,早和那流逝的水一樣在城市商業化的推動下遠去,失了顏色,荒蕪的只余酒樓的繁華。那種韻味也因時間的洗刷只留下了虛無縹緲的氣息。在處處泛著紙醉金迷的大腦中,像現實中的一樣苦苦掙扎。
也不知我在半夜的夢中尋的是秦淮河還是情懷。